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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先前给我的戏票和小望远镜哩,果然都特别好看叻,不过你可没给我<戴先生>的戏票,那我就被喜剧院雇佣来买小卖叻,顺带看戏。”皮埃蕾塔笑眯眯的,她说话自带巴黎底层人日常的尾音,听起来又亲切又有趣。
周围几位夫人都被逗笑,就问你这些小卖有哪些好的。
“很好的烟草和鼻烟,还有漂亮的戏剧标签图,嗯,还有饮料和小食哩!”
以前她脖子上挂着小鼓,现在则是小卖。
菲利克斯掏了些钱,买了皮埃蕾塔不少东西,小鼓手很开心,特别早便销完了货,站在过道处,开开心心等着戏剧上演。
另外处包厢,法兰西科学院的首席兼烟草包税人安托万.德.拉瓦锡先生,也在妻子玛丽.安娜.皮埃尔莱特伴同下,前来观看仲马先生的新剧。
没错,拉瓦锡夫妻现在也是仲马先生的戏迷之一。
他选的是七号包厢。
坐定后,科学家兼包税人的助理询问说,这次天花疫情后,是否可以让保罗.马拉在科学院有一席之地呢?
拉瓦锡就回答,有何不可。
此刻,拉瓦锡的挚友,国王植物园的教授佛克罗伊则挨过来提醒,马拉最近又在英国刊物上发表文章,猛烈抨击您的元素说。
“他还在固执地坚持燃素说?”拉瓦锡也有点无可奈何。
“我觉得不要让这样的危险激进分子加入到科学院里来,毕竟大家都只想在实验室内安安静静地研究,不想和无套裤汉的街头政治混在一起。”佛克罗伊请求说。
恰好此刻,观众们的掌声潮水般响起,《戴先生》拉开帷幕,拉瓦锡含糊说了声容我再考虑考虑,便迫不及待和妻子一道,端起小望远镜,看起戏来。